上阳白发

我蛮夷也

        笔者读《镜花缘》,大概已经是四五年前的事情了,今天却突然“福至心灵”,于是有了这样一小篇文字。写作时全凭记忆,错漏之处一定不少,还望诸君批评指正。

  它的序中说,作者李汝珍虽然已经意识到了女性人物的悲剧,并给予同情,但总体正仍落传统窠臼,最后以“开女科”为解决方案更显得苍白无力。诚如斯言!但笔者以为,不应过分鄙薄作者提出供的这一出路。它在某种程度上,抓住了问题的机缘。

  虽然在我国历史上的某些朝代,如李唐赵宋,曾有“女科”的存在,但那毕竟不是真正的“科甲正途”,功名也不能用于举官,并非选拨制度,更类教化之举。

  《红楼梦》的故事中,大家族振兴的唯一希望因性别而被阻断,更添悲凉之意。而《镜花缘》作为《红楼梦》仿作之尤,不得不回答这个问题,“开女科”便是作者给出的药方。

  科举中第意味着什么,自不必多言。“朝为田言郎,著登天子堂”,接近了ZZQL,获得了瓜分蛋糕的资格,成为TQclass……笔者读吴宗国先生《唐代科举制研究》,在唐代贡举报名中,并没有关于女子报考的禁令。这意味着女子可以报考吗?不,一些东西未落在纸面上,它则已入进入YSXT。无独立之人格,自然无法报考,就像在今天不能为一只萨摩耶犬报名参加高考一样。

  也许这个比喻有些过分,但当我们在谈论古典文学与传统社会时,我们在谈论什么?从结构ZY的角度来看,其间无非经济基础、社会规范,以及人在其中的位置。作者以“女科”为出路,虽恐受其终身不达的影响或许将“中第”的回报有所夸张,但可以算是在一定程度上抓住了问题的关键。

  科举中第,获得功名,也然就获得具有社会属性的独立人格,分享政治权力。由民释褐为官,对于当时占人口绝大多数的农民来说,也在相当大的程展上得以摆脱任人宰割的境地,这在某种程度上也是那个时代的翻身当家,鲤鱼跃龙门之喻亳不为过。在近代的妇女解放运动,亦以获得CZQ为其DZ的重点内容。

  也许有人会问,书中女子仍以家族为其提供经济支持,其仍受制于人,父系长辈对她们的支持,有幻想的成分。笔者认为,一方面,且不说在传统的农业家庭中女子实际上创造了相当的价值,如家务、生育、纺织等,其不被承认,处于受YPBX的地位。而且那些科举入仕的“士人”,大多也是靠宗族的供给而并非亲事生产,因而中国古代的士人,对其背后的宗族,负有责任。对此杨军先生有专著论述,这里点到为止。

  再如明清海南汉黎两种迥异性别文化的碰撞,“女耕男儒”的性别关系不但未能使女性获得自由,反而造成了另一种性别压迫,最终成为海南独有的“男为尊”父权文化压迫方式。(参黄淑瑶:《性别、权力与海南古代女性》)

   而另一方面,不妨追问,哪个皇帝会顺利地“开女科”呢?没有。因缺乏产生它的社会土壤,所以这样的“施舍”在千年科举史中从未降临。笔者认为,这便是李汝珍所示的这条“出路”的空想性所在,或亦是序是中所谓“苍白无力”之所在。但其中已寓独立之意,故虽为“炫学”之作,其思想性恐怕也不能在这个层面被完全否定,否则实在显得有些求全责备了。

  ——————————

  游戏文字啊啊啊啊,请以中学生作文视之,逻辑不好,我要发疯啊啊啊

评论

热度(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