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阳白发

我蛮夷也

《潜伏》相关|种桑长江边(一)

  已完结放心食用。HE。

      李涯中心,纯剧向,架空虚构,不涉及史向。可以当李涯是女孩子。混了《潜伏》《北平无战事》《大明王朝1566》《在医院中》《×戒》以及一堆私设,全乱套了,看不明白是我的锅。名字是故意写错的。

  出场剧中有的人物有:吴敬中、李涯、余则成、谢若林、钱思明

  刘继愈是一个原创的小配角,谢若林严重ooc

       对不起因为贴了很多历史原型以及想要让我的角色活下去,ooc了,这个李涯有点余则成。不怕被我雷到的可以来看。

  平津□役和淮□战役的进程以及后面提到的抢救学人□划因为剧情原因有一点bug。

       因为有一个比较重要的参考资料目前难以获取,所以这篇小文以后会改。

  混了一些《1566》,私心带了标签。

      埋了很多梗,由于一些原因不便出注(鞠躬🙇)

  写了这个,感觉这孩子不如殉在天津算了。

  以及很想放这张图(针对剧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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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正—文————

一、

  1946年。

  李涯从□□被交换了回来,听说是个不要命的,名气挺大,到天津站,补马奎行动组长的缺。但令余则成没想到的是,他竟然继马奎之后要继续查贪污的事。

  “你说当年你那行动班的,一个个人高马大,这次怎么来了个李涯?”余则成盘腿坐在地上的棉被,翠平坐在床边,替他揉着太阳穴。

  “哎呦”余则成疼得小眼睛挤出深深的鱼尾纹,“这李涯复旦大学的,参加了淞沪会战,后来一个师整编生生得回一个团,退到重庆”

  “那他去□□说不定还是你们站长介绍的”

   “有长进”余则成戴上眼镜,嘿嘿笑了起来。

  “其实青浦只筹备了不到一年,后来我去的长沙,于乐醒也是那时才来的,李涯的班主任应该是陶一珊。”

二、

  1946年秋军□局改组为保密局后,改变了以往只进不出的规矩,人员经费编制被大幅缩减,就连站长吴敬中这样的,也“处置财产”,谁知道他是不是跟那个云南站的陈醉学的。不过钱倒也都开支在工作经费上——至少从账目上来讲是这样。

  马王镇军贪,李涯意气高于百尺楼去抓人,但没想到,这事到不了军长一级就可以平,还为站长换回一辆斯蒂庞克。但是上面还是好的,吴站长也心知肚明李涯背地里向南京告他的刁状!

  听说钱思明劾倒了老孔让他略感安慰,但是小蒋在上海“打老虎”失败了。

  北平曾督察自□,站里见鬼的事天天有,挨了余副站长一巴掌,李涯在办公室哭了,不是气愤,只是委屈,外加锥心的绝望。

  李涯不是看不清时局,他曾在站长面前指点江山,被站长敲着桌子噎了回去。从那以后,即使站长有意让他说话,他也说:“这不是我等小人物考虑的事情”。

  他们在上面斗,刀刀都砍向天津。余则成便是吴敬中一手从一个外勤提拔上来的善财童子。戴□太重视特训班出来的人,以至于有非“澧”勿动,非“澧”勿用的说法,这帮学生的毕业也正好在戴当红的时候。但余则成却是个例外,直到戴□撞了山,才由老特务要趁机培植私人进入了中层。

  余则成这天奉命,足足带了几十条船的粮到县里,以半件收购稻米再卖到洋面厂子里。

  但他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将这次连同以前变卖房产的、日前抄获走私商财变卖的几十万美金,汇到了一个香港的共□党账户!

  建□□志有指示,用人要疑,疑人要用,站长吴敬中其实早就起了疑心,在保他,不过这次他不会再拦李涯抓峨眉峰立功了,善财童子可以再找,自己的安危才最重要,想来马王镇军贪那事,他本想拿捏住李涯,却不想他并不回答他的质问,说“我且问你,仏龛暴露是怎么一回事?”

  这可能是他和李涯最切害的争吵,不过不须理他,工作上需要这么的“疯子”,自古只听说过农民闹///事,没听说过他李涯能反了天!

  吴敬中私自南逃,李涯不要跟着他走,陈布雷自□,李涯颇受打击,他要坚守工作岗位到最后一刻,意在殉国。冬来战役打响,一个月前中统天津站谢若林就拿着蒋□国特批的飞机票走了。李涯布下“黄雀行动”的迷魂阵,却不想天津城未破,只是撤站命令一下而无机可派,那位“李组长,我更关心的是报酬”的家伙就竖了白旗,第一个把他卖了。可叹天朝无人,李涯只得化妆出城,伪装成北洋大学受伤的教授,成功逃到了南京——不然着实不副他仏龛的名气。

  上面嘉奖他守城到最后一刻,表示□国需要你这样的人才继续效力。于是外放到苏浙站,任副站长。

  看着提了一点,实则虽“有功”而明升暗贬。苏浙站是乙种站,比不上天津站是甲种大站。听说与陆桥山争斗,被郑□民暗中记了一笔,这个结果还是苏浙站的沈站长爱才像上面争取领取了一下的结果。“弱势□□”,不亡何待?

  李涯想不到,败退□□,杭州入海口的地位将何等重要。

三、

  沈也锋只比李涯大五六岁,看上去却老很多。和李涯有复旦大学经济学的同科之谊,李涯当年加入组织,便是因缘际会经沈也锋介绍。

  李涯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戴老板——余则成叫校长——生前规定抗战期间不准结婚,怎奈沈也锋1940年在延□结的婚!所以站长邵夫人也是从延□来的,是上海一个产科学校毕业的学生,八一三的炮火把她投进了战争,后来辗转跑到了□安,做了抗大的学生,后来后来皖□事变一块跑了回来。他记得站长原先同刘组长扯谈是提过:“颇具浪漫主□气息啊”。

  戴□生前定下的规矩,“军□大家庭”,过集体生活睡大通铺(注:文集可查),反正都是单身汉——其实恐怕没钱没地方的因素为多。站里关照他给一个小间,不过他总是嫌地方略远不够机动,休息就在办公室。

  这天李涯在办公室,脱下西装外套,次第解开马甲和衬衫的三粒袖扣,却见沈夫人来了,说:“那天做的旗袍,你一直没去拿,这不,我给你送来了,呵,既爱红装爱武装”。

  李涯对陆夫人的揶揄不以为意,起身相迎却杵在那里,其实他只是累了,沈夫人一怔,道:“你们这鬼地方白天我可不敢来,阴森森地……”

  李涯不会打麻将——就算会也没闲打,注定混不进核心的太太社交圈,不过由于职务的缘故,总是便于在节假日安排一些活动,也能知道站长有没有寻花问柳,加之和沈站长的私人关系,所以和沈太太也算融洽。

  李涯打开盒子,是一袭绿衣,他自己挑的布料,战火连绵,不暇顾及了。

  “苹……”李涯呢喃道。

   “嗯?”邵夫人的闺名中也带一个萍字,所以下意识地转身应和道。

  不过她随即反应了过来,说:“那不是你讲的故事吗?”

  “那是血淋淋的真事。”

      他永远不会忘记,当年淞沪会战意图改变日军战略布局,从由北向南到自东向西,数月间三万两千余次大小战斗何等惨烈!他们没有畏惧,留在那里做志愿服务团。那时日军已占领大厂,战略目的已达到,我军且战且退,而增援之一的藤田支队已赶来追击,他们一干便也投入了掩护撤退的反登陆作战金山卫战斗。在这么一场注定不会胜利的战斗中苹如掩护了他撤退,他以为那就是生离死别,但她没有!后来李涯化名沈佩瑾又到了上海站,从事敌后活动。在一次孤注一掷的行动中,苹如坚持由她执行,向殷昕、李涯撤退,理由是她用的是真实身份撤退困难极大。

      1940年2月,苹如壮烈牺牲,没有招供一句。

      此前她们的事迹就已经传到了戴□、于乐醒等人那里,天子非常赐颜色,特批带军衔,一则赏功,一则在美人那里宣示他们“□□世界”以为点缀。戴□指示临澧特训班多招女生。由于不想从识字开始教,所以以招收因□□失□青年及选送干部,但实际上几乎来者不拒,经过一番努力□□比例大概达到了8:1,就连军校招收的女生也硬要□□南拨给了他,就这还嫌不够,因为(此处省略作者两千字题外话)。人非工具,而是目的,这种□剥削何尝不是一种战□暴行?

      李涯到了重庆,仍是“风光无限的边缘化”,此时言“玻璃天花板”为时尚早,他必须做出远逾他人的贡献才有可能拿到入场券,而一着不慎就是万劫不复。于是他主动请缨到□□去,除了沈也峰,去了一波又一波,只有他仏龛一个潜伏了下来,上面对他很是重视,“只蛰伏,不启用,待战时,见奇效”。后来他因自己人的失误暴露,回去还是向殷昕向□□凤说情才安排了工作,怎料几个月后戴□就撞了山,已经生育了六个子女的向殷昕被家人送到香港的一个疯人院等死。

四、

   1948年,李涯刚到杭州时天气还像是深秋。

  “自古守长江必守淮”平日不吸烟的沈也锋这次也狠狠掐了一口雪茄。

  刘继愈和李涯都显得有些颓废,李涯道:“王□武被俘,被俘的就有八万,我们的增援也送不上……”

  沈也锋敲了一下办公桌:“这里不是国□部的作战室,你也不是那顾祝同!”李涯的性子素来骄傲,就好撒个欢儿,沈也锋吼这一嗓子倒没有多生气,但李涯他明摆着犯了戴某生前定下的纪律,一个特工不能有自己的政□主张!(注:文集可查)

  刘继愈倒松了一口气,还不至于派他去押送军需。

  李涯依旧平静,整整领子,在站长的办公桌前面坐下:“退局已定,但不能就这么……”

   “郑州站的杨蔚,好端端的一座城市,就这么丢了,像泼出去的水,我们抗日时也有敌后工作的经验……”

  刘继愈这时已经出去了,站长示意道:“你的计划是什么?上面也有这个意思,嗯,我打个电话,过后来我家详谈,正好后天有去南京汇报,到时候你跟着去……”

  押赴人去南京,常常不会直接告诉,有时让甲押乙,到了地方乙一下掏出介绍信,或假以开会之名,而一下火车就失去自由。

  “最重要的是精神意志,天津的行动就败在这里。”

  “我已经做好准备了”,见站长没有立即做出回应,李涯左臂放到站长的办公桌上,弓着背,像一只待发的猎豹,道:“到时候押赴南京,上了军事法庭我也要说,□国不公,为□不义,我李涯一片赤诚从未改变。”

  沈也锋挥挥手:“胜败乃常事,大不至此”。

  辽太宗离汴非弃中原,终究像浮海避狄,自杭州的入海口而出退到了舟山。

五、

  李涯没想到,这次去南京,竟是黄鹤一去,中外悬隔。

  说来他在南京汇报毕,递上名单,领导很重视,立刻马上安排。

  噢!舒服的床,来站里两年了,尽是住办公室。而当他到旅馆不过数小时就接到蒋□国办公室的电话,因为人手不够,战事吃紧,叶□之等亦有临时任务,叫他翌日即同刚回国不久的钱思明护送学人南来。江浙站的“黄雀行动”却给沈也锋包圆了,苦恨年年压金线,为他人作嫁衣裳。不过李涯并不以为意,反正都是为□国做事,只要工作不落地上,记不记他一功相比之下也没那么重要。

  他同史语所的钱思明认识,那是1941年,当时撤退回重庆,乔□才搞中美合作,而他还未得到重视,分配到了监视的任务。而被监视的对象就是当时到重庆养病的钱思明,记得他在病床上看李济的来信,信开头是:“九一八事变后,我们常常自省:当前,我们做的工作是枉费的吗?”后面又说:“如果有需要,我们应该随时拿起武器和敌人战斗”,阅读中,钱高喊了一句:“宁为百夫长,胜作一书生”

  钱思明体型肥大,声音洪亮,那一嗓子把他吓得现了形。钱也大概知道派眼前这个特务来大概威胁的意思胜于威胁本身,于是竟不管不顾地拉着他倒了起来——一如抗战胜利后他喝醉啦亲吻每一个人。

  到了台北,他回不去了,因为无机可派,而钱要办的大学人手极缺,来台大陆教员有限,很多日籍和□胞教师又在1947年丧生,于是便应钱请求留下来任校办主任。

  “我干这一行不图立功受奖,为□国消除所有的敌人,让孩子们过上好日子,抗日如此反□也是如此”他说。

六、

  1949年夏。

  “民国三年生人,属虎的吧?”快到午餐时刻,钱思明突然出现在了他的办公室门口,连个招呼也不打就进来。

  “三十五咯”钱思明略显肿的眼睛笑得眯成两条长缝。

   反正不知怎么回事,李涯就被钱思明拉到了附近的一家咖啡馆,对面坐这个穿空军制服的男的,张口就问和劳什子崔中石有什么关系。

   能有什么关系!家里什么人都没有了!

   尴尬得要命,最后也以互相看不上所当然地没成——他搬出戴□“匈奴未灭何以家为”的老训话;那个姓方的听说也回家跟父亲跳脚说怎么能让家里进来一个特务。

   海内如今传战斗,田横墓下益堪愁。一年多以后的1950年底,钱思明在被一名参议会代表质询台大的经费后猝逝于高血压,报纸上登出的讣闻言“弃世”,由于“弃世”谐音“气死”。学生当然轻而易举地从中解读出了想要传达的信息,纷纷罢/课,聚集在那位参议院代表的家门口要他给个说法。直到李涯开始说,如果钱校长在,一定希望他们回去上课,学生这才散去。

  后来钱校长被安葬在台大校园里,属纩之时,不请而来的各界贤达很多,李涯哭得厉害,以致礼毕钱夫人的女弟子也是他的学生会主席不得不像陈布雷□杀时钱夫人劝钱思明时那样劝他。

  李涯难以起身,钱校长的家人更是从一开始便有凳子。宾客陆续从庐前散去,言谈间原北平中央银行行长方步亭一行过来慰问,李涯抬起头,方步亭的大公子孟敖的身影有些眼熟——他从钱校长死后便在缅怀钱校长的行列中了——李涯心中暗叹一声失误。

  方孟敖说他几日来送钱校长是遵从父命,请李涯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李涯刻意挑选了不靠窗的位置。

  后来不知道怎么,他俩竟然结婚了。在当时外人的眼里,这倒也不稀奇,虽口号照样积极,不过谁都知道反攻无望,何况五年之限已过,官府甚至持一种默许鼓励的态度推动“落地生根”,男的能婚便婚,女的能嫁便嫁。

  不过方孟敖和李涯却是心知肚明他两人的态度为何在不到一年里发生了如此大的转变。数月来李涯越来越从沈也锋这位“恩师”那里感受到了一种诡异的态度,而这种诡异从沈太太那里更强烈地透露出来。李涯想,前有向殷昕,偏安一隅已成定局,尽管从九一八到现在精神意志消耗得不知道还剩几分,尽管不知道是不是受钱校长的影响他开始痛苦、迷茫、怀疑何时训□终而宪□开。尽管他已经开始怀疑他工作的意义想要等不打战了办学校“神州大地处处有读书声”但也不想撕破脸——其实方孟敖也面临同样的困境。

  他俩结婚后仍是各自住各自的,不过让方步亭老爷子略感安慰的是,方孟敖似乎开始学会谨言慎行明哲保身了,至少不再公开谈论那些(政□)擦边的问题了,毕竟离一个保密局的特务那么近!

  (未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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